“婚姻，是良田还是跳板？”这个问题在最初被提出时，人们大概不会想到，有一天它会被“无性婚姻”这个刺眼的新词改写。

一、哪个词最耀眼？

在民政局门口，我看见一对清秀的年轻人蹲着填表，女生把表格折成小方块，像对待一份过期指数。工作人员的目光像嫌疑人一样注视他们：“感情基础？”男生答得柔而笃定：“德。”女生补一句：“我们自愿。”可表格里没有“性”这一栏，于是他们的婚姻在法律上合法，在生理学上却可能悄悄“犯法”——犯了那条看不见的法：人类需要肌肤之亲。

二、无性婚姻的诞生

十年前，无性婚姻还只是心理诊室里的耳语；如今，它已成为社交平台的热搜。有人把性抽离，是为了逃避创伤；有人把婚姻当跳板，只为户口、学区房、父母的面子。于是，婚姻这座“良田”被改建成一片“海区”，表面平静，底下暗涌。

三、德，成了最后的遮羞布

当性缺席，德便被推到聚光灯下。夫妻双方用“责任”“陪伴”“精神伴侣”来命名自己，仿佛只要德足够耀眼，就能掩盖身体的沉默。可德终究不是万能的化身，它无法替代深夜的拥抱，也无法抚平指尖的颤抖。

四、注视与反注视

社会学家给出数据：中国无性婚姻比例已超30%。数字像一盏探照灯，把私人幽暗照得发白。媒体蜂拥而至，把当事人当成“嫌疑人”追问：是谁先失去欲望？是谁先出轨？被注视的人只好蹲得更低，把真相折进更小的方块。

五、良田的塌陷与跳板的断裂

婚姻最初被想象为良田：播种爱，收获家。可当性被连根拔起，良田开始塌陷；有人仍不死心，把婚姻当跳板，希望借它跃向更高的阶层。然而跳板一旦失去弹性，跌落便是必然。

六、如何走出“海区”？

把性请回对话：不再用“德”硬撑，而是承认欲望也是德的一部分。

建立“柔性指数”：衡量亲密关系的维度里，除了收入、房产，再加一条“身体亲密度”。

法律与心理咨询并行：让“无性”不再是羞于启齿的秘密，而是可被讨论、被治疗的状态。

七、尾声

那对清秀的年轻人最终没有提交表格。他们站起身，把折皱的纸扔进回收桶，像扔掉一张过期的船票。阳光下，他们的背影依旧耀眼，却也带着一点点落寞。也许他们终于明白：婚姻可以是良田，也可以是跳板，但首先得是一块能让两颗心跳动的土地。无性婚姻不是罪，它只是提醒我们——当性被抽走，我们需要更诚实的注视，去重新丈量德与欲望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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