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作为一家知名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他无疑是这座城市里最当之无愧的白领精英。可此刻，他的目光却空洞得可怕。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妻子发来的消息："今晚加班，不回家吃饭了。"林默扯了扯嘴角，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十三次了。他们结婚五年，无性婚姻也持续了整整三年。

起初是工作太忙，后来是身心俱疲，再后来，连借口都懒得找了。林默记得最后一次亲密接触是在两年前的结婚纪念日，他特意订了高级餐厅，买了玫瑰，可当他把妻子环抱在怀里时，却感觉像是在抱着一具逼真的人偶。

"叮咚"，门铃响了。林默打开门，是住在楼下的张医生。作为心腹好友，张医生总是不请自来。

"又一个人？"张医生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来，陪我喝一杯。"

酒过三巡，张医生突然说："你知道吗？最近小区里搬来一对新邻居，就住在你对门。"

林默不以为意地晃着酒杯。张医生却神秘地凑近："听说是个独居的年轻女性，长得特别漂亮。"

"关我什么事？"林默苦笑，"我可是有妇之夫。"

"得了吧，"张医生嗤笑，"你那也叫婚姻？连最基本的性都没有，算什么婚姻？"

林默沉默了。是啊，他们的婚姻就像一具空壳，外表光鲜，内里早已腐朽。妻子总是忙于工作，而他，也渐渐习惯了这种依存又疏离的关系。

"你知道吗？"张医生压低声音，"我最近接诊了一个病人，肾虚得厉害。他说是因为长期无性婚姻，只能靠自慰解决需求。结果你猜怎么着？他现在连晨勃都没有了。"

林默的手抖了一下，红酒洒在了白衬衫上。他突然想起，自己似乎也很久没有晨勃了。

送走张医生后，林默站在阳台上抽烟。对面的窗户亮着灯，一个窈窕的身影正在整理窗帘。那身影忽然转过身来，林默慌忙躲到阴影里。

第二天早上，林默在电梯里遇到了新邻居。她穿着职业套装，长发及腰，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林默注意到她的工牌：苏雨，心理咨询师。

"你好，我是新搬来的苏雨。"她主动伸出手。

"林默。"他握住那只手，柔软，微凉。

从那天起，林默总能在电梯里遇到苏雨。她总是微笑着和他打招呼，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让林默想起年轻时的悸动。

一个月后的深夜，林默加班回家，在楼下遇到了醉醺醺的苏雨。她蹲在花坛边呕吐，高跟鞋丢在一旁。

"我送你上去吧。"林默扶起她。

苏雨靠在他肩上，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颈间。林默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

打开房门的那一刻，苏雨突然转身吻住了他。林默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他紧紧环抱住她，像是要把这些年的压抑都发泄出来。

事后，苏雨靠在他怀里，轻声说："我知道你有妻子。"

林默浑身一僵。

"但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苏雨的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你知道吗？我每天都能在猫眼里看到你站在阳台抽烟的样子，那么孤独，那么迷人。"

林默突然明白了什么。那些"偶遇"，那些若有似无的触碰，原来都是精心设计的陷阱。可他发现自己并不生气，反而有种解脱的快感。

"你妻子是不是总是加班？"苏雨继续说，"其实她经常去城南的一家酒店，和一个年轻男人。"

林默猛地坐起身。他想起来了，妻子最近确实经常去城南见客户，还总是喷一种陌生的香水。

"你怎么知道？"

苏雨笑了："因为那个男人，是我的前男友。"

林默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原来在这场无性婚姻里，只有他一个人在坚守。而妻子，早已找到了新的港湾。

第二天，林默请了假。他坐在客厅里，等妻子回家。茶几上摆着离婚协议书，还有苏雨给他的酒店监控截图。

当钥匙转动的声音响起时，林默突然想起结婚时的誓言：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都要相守一生。可现在，他们既没有贫穷，也没有疾病，却把婚姻过成了最可悲的样子。

门开了，妻子看到茶几上的东西，脸色瞬间惨白。

"我们离婚吧。"林默平静地说。

妻子跌坐在沙发上，许久，才轻声说："好。"

三个月后，林默搬出了这个聚居着太多回忆的小区。他没有选择和苏雨在一起，而是独自租了间公寓。有时候他会想，也许无性婚姻就像一根刺，扎在肉里时不觉得疼，等拔出来时，才发现伤口已经溃烂。

但他知道，自己终于可以重新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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