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过一场大雨,但天依旧阴郁着,风吹过也有些凉意。
晚上在家里上网,老公悠闲地看电视,儿子在琴房里弹着单调的练习曲。
“嘟——嘟嘟——”响起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都晚上了还有人找你。”老公递过来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柔柔的、有些哀戚的声音:“淑儿,出来陪我一会好吗,我好苦恼啊!我在紫苑咖啡厅等你……
打电话的是我从小一块长大、跟我最要好的姊妹岑岑。平时,岑有什么心事总会找我倾诉,这么晚了打电话来,我想岑肯定是遇上了什么事。我匆匆穿上外衣来到紫苑咖啡厅。
紫苑咖啡厅里,柔和的灯光下飘荡着低缓的钢琴曲。在靠窗的座位上,穿着白色长裙的岑在慢慢地搅动杯里的咖啡,看见我走近,岑向她对面空着的沙发上使了个眼神。我心领神会坐下,要了一杯同样的咖啡,默默地看着她。
眼前的岑有些憔悴,弯眉下一对透着灵气的大眼睛也正幽幽地看着我,眼光相遇时,岑的嘴角微微地翘了翘。我知道,我们不用说什么,就这样用眼神交流着。
在咖啡袅袅的热气中,岑告诉我,她有了外遇。看着她的表情,我的心好象被刀刺了一下,我找不到她这样做的理由。
在我眼中:家里,她的丈夫对她是疼爱有加,有一个非常可爱的孩子,她有一份很好的职业,丈夫更是事业有成。在这样的环境中有什么理由再去做这样的事情?
她说,丈夫对她很好,而且也没有外遇,像他这样有地位却没有情人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是很少了。但他是个性格内向的人,又是个工作狂,每天都会工作很晚,回到家里倒头就睡,少了沟通、交流,少了温柔、体贴。她失落,她对这样的生活感到陌生,她需要感性的生活,她需要有生活的感觉,就这样,她闷闷不乐。
在一次与朋友的聚会中,岑认识了一位很优秀的男人阿锋。
锋深刻而又不失幽默的言谈总是显得与众不同,常常在逗得大家捧腹大笑时,人人又佩服他的见解,而锋的事业也是干得如日中天。那次朋友的聚会上,锋更是以一当十、单枪匹马地对付岑这边的七八个朋友,平时矜持、不善于喝酒的岑也加入了喝酒的行列。结果,那天岑喝得微微有些醉了,感觉有些头晕。岑起身想提前回家,锋主动要求开车相送,在朋友们的嬉笑中,锋很有礼貌地将岑送到了她家门口。其实,早在这次聚会之前,他们也认识,对锋也有所了解,只是没有这样近距离地接触过。
从那以后,锋常邀请她吃饭、喝茶,谈他事业上的打算,让岑帮他参考、提意见,即使有时被拒绝,锋也是很有礼貌的送她回家。平时,锋会时时的打电话问候,就是出差了,也要带点小礼物给她。
岑心里明白,锋对她别有企图,只是在与锋的接触中,岑觉得锋处理事情头脑敏锐果断,能吃苦耐劳,特别是务实的作风着实令岑在心里暗暗钦佩。岑也很清醒,知道自己是有丈夫、有孩子的人,对锋的这种热情,始终保持着做朋友的距离。
然而,岑的一场病,却改变了这样的距离。
在那个多雨的夏天,岑生病住院了,忙于工作的丈夫很少来医院看望岑。锋却是提着水果、花篮,频频来到她的病床前。每次来,锋总是问长问短,给她讲些笑话,细声地安慰岑,弄得在病房照看岑的姐姐都有些尴尬了。虽然如此,岑和照看她的姐姐还是喜欢他来。因为每次他的到来,总会给死气沉沉的病房带来欢笑、带来些许生机,有他在这里,时间好像也过得特别快。而每当这时,岑,却很少说话,就喜欢静静地望着锋热切的眼神,听着他温馨的声声话语。在岑的心里,已经翻起波澜了……
有一天,下起了瓢泼大雨,已经是晚上十点钟,刚刚打完点滴的岑正昏昏沉沉地进入梦乡。
“啵啵——啵!”忽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惊醒了岑。
应声开门的姐姐身后,闪进锋熟悉的身躯。
岑和姐姐都感到有些惊讶,外面的大雨一直没停,锋全身已被淋得半湿,发梢上还挂着雨水珠儿。他一手拿着皮包,一手拧着个塑料袋。“今天太忙了,白天实在没抽出时间,这是只野生的甲鱼,炖了喝点汤吧!”锋略带歉意地一边说着一边将塑料袋递给姐姐。随后,过来轻轻握住岑的手:“岑岑,快好起来,我带你到海边去看日出、到北国看飘扬的雪花……”
望着被雨水淋得湿漉漉的锋,迎着他深情的目光,岑的心理防线崩溃了。
不知是应了锋心灵的相邀,还是药物更有了疗效,岑的病很快痊愈出院了。
就这样,岑和锋走在了一起。
“就这样吗?”我问。岑笑笑说:“其实就是这样。但还不止是这样呢!”
说这话时,岑有些激动,脸上也泛出红晕来……而岑下面的一翻话,却让我真切地对生活中有些传统的东西产生了疑问。
芯,你知道吗,我跟我老公做爱,从结婚开始,时间都很短,老公完事了就睡他的觉去了。我不知道有什么高潮、也不觉得有什么愉快,反正觉得没啥意思,我想女人可能就是这样尽义务罢了。可是我跟锋在一起就不一样,我们忘情的交欢,我感觉很愉悦、很美好,他让我感受到一个全新的境界,我会异常地兴奋、尖叫,我会感到剧烈的收缩、跳动,我会忘乎所以……这些都是我没感受过的。
我们在一起谈理想、谈打算,他会帮我指出工作中的缺陷,我看他如何实施他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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