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孤独、喜欢热闹的她,选择了一份另类的工作,她的两段爱情,都因这份工作受到影响。
由由穿的是T恤加热裤,手臂上还有小女孩子们喜欢的那类小文身,蝴蝶、玫瑰之类。跟其他一些讲述者不太一样,她似乎是那种说风就是雨的人,在QQ上刚说了要过来,立马就下线冲向火车站,火车站人多,又转头改去长途汽车站。
到下班的时间,她来到了我面前,手上除了拿着个手机,身上别无他物,就像从附近小区步行过来的。后来听完她的故事,我恍然大悟,她的故事跟她这种行事风格,其实很“搭”。
我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女孩
我不是那种听话的乖女孩。初中时,进入叛逆期,我就不想好好读书了,便跟着小姨去深圳打工,在洗浴中心当服务员,就是那种做桑拿、洗脚的地方。做了一两个月觉得没意思,况且,我还未成年,在那种地方也不合适,就回来了。父母逼着我回学校重新上学,我就进了一所中专。但我还是读不进书,中专没混毕业我就又出来了,去KTV坐台。
我也说不清楚我为什么喜欢做这一行。我爸是做生意的,妈妈也有工作,家里就我一个孩子,根本不需要我去挣钱养家。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心理原因。我总是害怕孤独,喜欢热闹,特别怕一个人静下来,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而那种灯红酒绿的声色场所,最大的特点就是热闹,永远不缺歌声、调笑声。既热闹又好玩,同时还能赚钱,我何乐而不为?
大概看出我很惊讶,由由说:“您是不是不太了解我们这一行,把坐台小姐想象得蛮吓人?我给您‘科普’一下,我们坐台分为两种,‘出台’和‘平台’。我是坐平台的,就是只陪客人唱歌喝酒玩乐。我不‘出台’,是因为我有男朋友。”
我男朋友朔滨(化名)也是我们当地人,我们是2011年春节前经朋友介绍认识的,那时他刚从部队复员回来。我直截了当告诉了他我是做什么工作的,他不介意。后来他找了份开车的工作,工资不高,每月一千多元。
我们彼此感觉很好,就租房同居了。
吵吵打打的同居日子
我和朔滨同居后,刚开始的新鲜劲一过,矛盾就来了。主要是他心理不平衡。他一个月才挣一千多,而我一晚上就能挣二三百,他感觉是我在养着他,而他像吃软饭的小白脸一样。所以我们经常为钱的事吵架。两人都年轻,以前都大手大脚搞惯了,同居后,钱总不够花,经常是入不敷出。于是便互相指责,你说我不节约,我说你太奢侈,吵个不休。
除了为钱的事争吵,还为我工作上的事争吵。我在那种场合上班,行行色色的客人都有,总会有些不自重的客人发些骚扰短信,或打电话,朔滨不高兴,他认为我和那些有钱的老板纠缠不清。我觉得好冤枉,我要是个在乎钱的女孩,想跟那些老板有瓜葛,我何必跟他谈恋爱?还有,我经常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他很烦,觉得我越过了他能忍受的底线,我在那种地方工作,就是要把客人陪好,客人高兴了我才能挣到钱,客人要你喝,难道你能假清高咬着牙不喝?他怎么就不能理解我呢?
我们隔三差五地吵,吵狠了就打,你打我一耳光,我还你一耳光。打完了又和好。如此周而复始。
今年春节后,朔滨说,他厌烦了这样的生活,再也不想这样过下去了,他要离开家乡那个小城市,要出去挣钱。
年轻的客人爱上坐台的我
没有了朔滨在身边,我感觉好孤独。在空寂的日子里,我不知不觉跟小石(化名)开始了热恋。
小石1990年出生,比我大两岁,是我的客人。有一天他请自己的上司来唱歌,叫了几个坐台小姐,其中我服务的客人就是小石。我们俩互生好感,就留了电话。于是就开始了恋爱。
确立恋爱关系后,小石就不许我再到KTV上班了。我也听话地没去KTV了,找了份在酒店当迎宾小姐的工作,每天工作8小时,作息很规律。
但干了个把月,我就不想干了,于是就在家玩,小石经常给我生活费。他说他养得起我。他是外地人,在我们当地的一家公司跑业务,收入挺高的,而且他家经济条件也挺好,父母是做生意的。他带我去过他家,他妈妈很喜欢我,当然,他没敢跟他妈妈介绍我是做什么工作的。
今年5月,朔滨去了黑龙江,在一个亲戚的工程上做事,每天似乎很忙,我打电话过去他都很少接,短信也很少回。他说他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要我再不要给他打电话了,他现在摆在第一的是挣钱,而不是感情。我说,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跟我分手?他说不是,只是我们性格不合,两人都个性太强。
由由的思维比较混乱,讲到小石,突然又跳到朔滨,我惊讶地问:“你跟前面那个男朋友没分手吗?”她也很惊讶:“我什么时候说过分手了?”我问:“那你跟小石谈恋爱是怎么回事?”她轻描淡写地说:“就是说,今年春节后的这段时间,我跟他们两个都保持着恋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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