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建炎三年,金人兵锋指向扬州,赵构仓皇出逃镇江,由于过度惊吓,年仅22岁的他非常不幸地成了“阳•痿男”,其后近六十年再无子嗣,说他的婚姻是无性婚姻,应该比较靠谱。那么,赵构的婚姻生活幸福吗?我想除了性•生•活不能再幸福之外,其他方面依然可用幸福二字冠之。为何?因为他的第二任妻子吴芍芬,是一位善于呵护无性婚姻的真心爱人。
吴芍芬(1114-1197),汴京人(相当于今天的北京女孩),父亲叫吴近,十四岁被选入宫,侍奉赵构,其博览书史,勤习翰墨,先后被封为和义郡夫人、才人直至贵妃。靖康之难中,赵构的第一个老婆宪节皇后被俘,1143年崩于金,同年吴芍芬被正式册立为南宋皇后,历高宗、孝宗、光宗、宁宗四朝,1197年去世,终年八十三岁。谥为“宪圣慈烈皇后”。这就是吴芍芬的大致生平。那么,吴芍芬是如何呵护她的无性婚姻的呢?
不以传奇出身而骄之
汉人修史,习惯神化帝王后妃的出生,没想到蒙古人修《宋史》亦未能免俗,在写到吴芍芬的出生时,做了如下神化:“(吴)近尝梦至一亭,扁曰‘侍康’;傍植芍药,独放一花,殊妍丽可爱,花下白羊一,近寤而异之。后以乙未岁生,方产时,红光彻户外。年十四,高宗为康王,被选入宫,人谓‘侍康’之徵”。
翻译成白话就是,吴近在梦中看到一个亭子,上面匾额有“侍康”两个字,旁边还有一株怒放的芍药花,花下有只白羊,这让吴近感觉非常奇怪。不久吴芍芬出生了,生产的时候,窗外红光辄降。长到十四岁时,被选为赵构侍女,其时赵构封爵恰好是康王。所以,知道的人都说是应了其父之梦的征兆,是老天爷安排她来侍奉康王的,否则怎么会那么巧合呢?
有了这样一个神秘而传奇的出生,换做一般的少女,虚荣心差不多立马就会膨胀,特别是在迷信道教的北宋宫廷里,无异于神灵转世、仙姑下凡,她若不去招惹欺负别人,别人也就烧高香了,谁还敢轻易得罪咱们这位小吴小姐?但是,吴芍芬没有因此而表现出丝毫的骄傲和盛气凌人,她秉承家教,以“贤志”为立身之本,待人处事讲求“顺适”,在侍女位上做到不可求、不奢求。即使赵构登基为帝,她也没有提出任何名分要求,殊为难得。
不以婚姻无性而怠之
若问吴芍芬与赵构之间有无爱情,这很难说。但有一点不能忽视,年轻时候的赵构还是比较“威猛”的,或者说比较讨女孩子喜欢。赵构比吴芍芬大六七岁,少男少女之间在一起生活,萌生情愫恐怕难免。另外,他们从河北一直颠沛流离至江淮、浙东,最终在杭州站稳脚跟,数年间患难与共,算得上患难“夫妻”了,尽管当时她还只是一侍女。
从吴芍芬“常以戎服侍(赵构)左右”来看,这女孩身上有着纯情与豪情、可爱兼勇敢的品质,是什么原因使得她不爱红装爱武装、机智百出护帝王(从幸四明,卫士谋为变,入问帝所在,后绐之以免)的呢?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是真的对赵构有感情。
建炎四年,赵构在大海上漂泊,有鱼跃入御舟,吴芍芬借打趣安慰赵构说:“此周人白鱼之祥也。”寓意好兆头,赵构听了非常高兴,马上封这位生死与共的女孩做和义郡夫人,回到越州又进封才人,从此有了夫妻名分。在杭州建国以后,吴芍芬先后升为婉仪、贵妃,悉心呵护与赵构的这段无性婚姻。
她孝顺婆母,善待下人,不嫉妒其他嫔妃,其贤其德,感动朝野,连奸诈的秦桧也多次建议赵构立吴芍芬为正宫皇后(秦桧等累表请立中宫)。从金国归来的韦太后对赵构说:(吴)贵妃母仪天下可也!赵构自然乐意,于绍兴十三年下诏,立吴芍芬为皇后,追封三代,吴芍芬的娘家人因此而做官的,有三十五人之多。赵构于绍兴三十一年内禅时,亲自手写诏书,称吴芍芬为太上皇后,跟他一起迁居德寿宫。可见赵构对吴多年来的细心呵护,是心存感激的,夫妻情分显然不浅。
吴芍芬居皇后位五十五年(包括太上皇后、太皇太后),是历史上在后位最长的皇后之一,与赵构做了六十二年夫妻,比如今的“钻石婚”还多了两年。由此亦可说明,性在爱情婚姻中所扮演的角色,绝非主角。
不以落霞孤鹜而妒之
常说妒忌是女人的天性,赵炎在吴皇后身上却看不见有丝毫的妒忌。赵构曾同时非常“宠幸”另一个婉仪张氏,张氏几乎是和吴芍芬同一天封为贵妃的,时有“落霞与孤鹜齐飞”之说(中外议颇籍籍)。然而吴芍芬并不以自己有“侍康”的“特权”而对张氏妒忌打压,史书上说她与张氏反而情同姐妹,堪为历代后宫少有的奇迹。
因为赵构失去了男性生育能力,张氏就收养了一个儿子,叫赵伯琮,也就是后来的宋孝宗。吴芍芬收养的儿子叫赵伯玖。张氏去世以后,赵伯琮也归吴芍芬养育。
按照古代帝王后宫惯常的权力斗争而论,母以子贵,吴芍芬当以虐待甚至残害赵伯琮,好让她收养的儿子获得继承权。但她没有这样做,对两个儿子均很好(后视之无间),不分彼此。从中可以看出,一是她人品好,没有妒忌之心和争权欲念,二是她跟张氏确有姐妹之情。赵伯琮在吴芍芬的教育和影响下,养成了喜爱读书、崇尚恭俭的良好性格,终成就一代明君风范。
不以婆母严肃而忤之
赵构的生母韦氏,史书上评价其性格特点,用了三个字“性严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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