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家在惠安东桥的一个村子里，19岁时，在父母和媒人的包办下，小陈结婚了，新娘是邻村的李丽华、18岁。按当地的风俗，新婚时，新娘在夫家的头三天包裹着头的纱巾得一直罩着，不能摘，而且新娘还必须每天凌晨早早地离开夫家回到娘家。不知是受朋友闹洞房的影响还是其他原因，新婚头三天，小陈连李丽华是啥模样都不清楚。

婚后，小陈出外打工，虽偶尔回家，但也一直没有与妻子在一起生活。因为按惠安东村当时的风俗，新娘只有等到有了身孕或25岁后才能搬到夫家长期居住，否则每年只有春节等重大节日才有2至3次在夫家过夜的机会。

婚后五年发现妻子是“石女”

1989年，小陈第一次和李丽华同房。这时，他突然感到“不对劲”，因为妻子的生理和一般的女性不一样。后到惠安县医院检查才得知，原来李丽华患的是原发性闭经症（俗称“石女”，其表现为无阴道、无阴毛、性发育停留在幼年期）。此后，小陈多次好言相劝，向李丽华提出协议离婚的要求，并承诺离婚后每月照付李丽华的生活费，但李丽华死活不肯离婚，并多次以死威胁，小陈无奈之下只得打消了离婚的念头。

1994年，按当地的风俗，李丽华搬到小陈家居住，小陈也因此开始他的“无性”婚姻。小陈说：几年来，这种“无性”的夫妻生活不仅让他尴尬万分，更给他带来了许多压抑和痛苦。在协议离婚无望的情况下，小陈选择了逃避，他开始长年在外打工也不想回家。

丈夫差点成了“负心郎”

小陈一直不敢把自己妻子是“石女”的事告诉别人，而当他的亲朋好友听说他想和妻子离婚时，都责骂他“没良心”、“到外打工赚了点钱就不想要家中的黄脸婆”。

小陈倍感无助。“在惠安的一些农村，即使夫妻没有感情也是将就着过，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要离婚。而我在别人眼中，我的妻子也是一‘正常’女人，他们怎么知道我的不幸呢？”小陈说，“我不知道李丽华为什么不肯离婚，其实，我也没有亏待过她，说要离婚，但从未威胁过她或者打骂过她，而且我在外打工赚的钱也都寄给她用。如果她有良心，应该和我离婚才是啊。”小陈有时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甚至还动了跳楼自杀的念头。

20年的美好青春就这样过去了，小陈觉得自己有些“冤”。长年心情郁闷让他的胸口经常会疼痛，无法集中精神。“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郁闷而死的。”小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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