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性女人的婚姻

天涯/文

七月中旬了，外面，太阳灿烂无比。我听着《葬花吟》，坐在电脑前用酸涩的手指敲打着微凉的键盘。手指之所以酸涩，是天天搓麻的缘故；右手背关节的囊肿是最好的明证。很长的日子，我都沉浸在麻将桌和世界杯中，以致思维颇有些困顿；虽然手指在动，却不知道想写些什么。

今天早上；其实一晚未眠，根本无所谓早晚；牧林就说：“我们还是离婚吧!”我略略茫然一会，就应声：“哦，好。”牧林边穿衣服边说：“孩子房子都给你，我每月给孩子300元的抚养费。另外，孩子以后大的费用我们俩各出一半。”我点头，他没有看我，我又只得嗯一声。“那我们什么时候办？”牧林拉好裤子终于面对我。我说：“随你，你说什么时候好就什么时候。”牧林想一下，说：“下午，下午我有时间。”我同意。他就把孩子穿戴好，送孩子去托儿所了。

我知道他在外面有个女人。听说那个女人很温柔很贤惠。牧林冬天穿的一件据他说是小姑给他打的毛衣想必就出自她的手；毛衣织很精细。我不会织毛衣，学过但没学会。对于此事我从未问过，牧林也从未说过。但我们都了然彼此的知道。

我打开q，没好友；打开msn，有人在，但不是我喜欢聊的人。顺手把放在音响上的润洁往眼里滴两滴；400度的近视，我却偏不戴眼睛，致使眼越来越涩越来越痛。看时间，快下午3点了，牧林都还没来，也没打电话给我。等等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事，不必急那么一刻。就算我留恋，却也不能要牧林把一生都陪葬给我。

大概是从生完孩子开始吧，我就特别抗拒牧林靠近我。有一次，牧林忍不住非要，结果我痛到痉挛。自此，只要牧林一触摸我的身体，无论是任何一部分，我都会全身紧绷，条件反射的赶紧逃。我们谈过，我唯一的一句话就是：“你去找别人吧，对不起，对不起！”我去看过医生，医生说我的身体没有一丁点毛病。其实，我都知道是为什么。看医生不过是为了牧林好受一些。生孩子时，我大流血，差点没有命回来。我认为那都是牧林的错。他为了他的高兴而使我遭受到致命的伤害。难道女人都必须这样为男人而活吗？女人也是人，是个体的人；她不是男人的附庸，不是制度的附庸。而且，性对女人来说也并非不可缺；很多时候她是为性而性。所谓的为性而性，是给别人性；是为满足他人而性。

恍当——，我听到开门的声音；不由自主的迎上去。牧林在换拖鞋。我说：“别换了吧，再等会儿民政局就下班了。”牧林不动声色的换好，走到沙发边坐下。点支烟，招我过去。我过去坐在牧林对面，默默的看着他。他狠狠的抽口烟，在飞烟中定睛看我，好一会儿。我坦然，自若的，回望他，时间仿佛凝固一般。

末了，牧林恩哼，打个响声，说，有些急促的说：“你是不是有解脱的感觉？”我很诧异他会这样问我，我内疚，但并不代表我不留念。有些蕴怒，但我没有做声。

牧林又接着说：“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想要的？”我转脸，失笑；回头，说：“你不要这样无聊；是你要离婚的。”

“是你逼我提出离婚的。”牧林怒不可遏的指着我。

我深陷在沙发里悲哀的摇头，不想理牧林的指责。牧林说：“到这一步了，我也不想我们结束的不明不白。”边说他边走进书房。一阵希希簌簌过后，牧林拿着本日记过来。他把日记摔在我面前，无话。我很纳闷，不知道他想玩什么，也没动。

牧林说：“你还想说什么？”

我弄不懂他的意思，问：“你要我说什么你才满意？”

牧林叹气，自顾说：“你根本只把我当下种的工具；你为给你已死去的男朋友生个所谓的你们的孩子才跟我结婚的。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你就可以放弃了。”

神经病——，也亏他想得出。我很恼怒，站起来，想走；又觉得走了就败下阵来，于是我说：“你真不是男人！要找要离我从来没阻拦过你，你还想要什么？”

牧林也站起来，朝我挥舞双手，“如果不是看到你的日记，我是不会去找不会跟你离婚的。是你先伤害我的。”

我从没写过什么日记，我根本就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他跟本就是在诽谤我。我也朝他挥舞双手，说：“你太下作了；你这样设计我，到底想要什么？房子是吧？啊？给你，你要就给你。”

牧林一把扯住我，使劲的摇我，大吼：“我亲眼看到你半夜起来写的，亲眼。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给我个解释。”

我？半夜起来写日记？天方夜谭！我想甩开他的手，但没有成功。牧林见我一脸的鄙夷，干脆把我推倒在沙发上，拿着日记开始念：“国华，我有孩子了，我们的孩子。还记得你说过：我们要好个孩子该多好呀！现在你高兴吗？2002年5月2日。——国华，宝宝在踢我；他应该很像你，那么爱动。2002年8月8日。——国华，你今天为什么不理我？我做什么让你不高兴了？哦，我知道，你是不喜欢我跟别的男生在一起。好，傻子，我一定会离他们远远的。2003年5月15日。——国华，你怎么看起来那么憔悴？我好担心你。你已经好久好久没跟我说话了。还在生我的气吗？2004年8月6日。——。”

“停——”，我有些冒冷汗，胸闷，“牧林，你不要疯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国华。”把戏，这都是牧林玩的把戏；我很愤怒。牧林停下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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