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拖半年,他从不吻我或许是成长环境及教育背景所致,我在婚恋面前慎之又慎。懵懵懂懂挥别豆蔻年华,整理着躁动的心。一不小心,岁月在我的生命之树上已经划下二十八道年轮。玩伴们接二连三“开花结果”,我还是高不成低不就地寻寻觅觅,母亲急了,四处托朋友帮我物色。于是,2003年5月,我认识了现在的丈夫郝勇。第一次和他面对面进餐,只敢用眼睛余光偷视他,此人好像长得不赖,块头也蛮大,穿得中规中矩,相比之下,自己倒像个“丑小鸭”。他有大学文凭,而我只勉强读完了高中,综合分析,他做我男友绰绰有余,我的心里乐开了花,好像“天上掉下了个大馅饼”。他很快提出了进一步交往的要求,出乎我的意料,不过心情自然好得没话说。毕竟,我觉得自己差不多是嫁不出去的老处女了,身边机会一天天减少,能在花容消逝之前遇到郝勇这样合眼缘的,算是幸运。他比我小两岁,家住广州,来顺德一年多,在酒厂做业务。从各方硬性条件看,郝勇足以称我。可惜,我们之间的约会总是死气沉沉,半天想出一个话题,他却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腔。脑中百转千回过的恋爱,一开始就淡而无味。没有任何波澜,没有心旌荡漾,鲜花?美酒?惊喜?温馨的烛光晚餐?都是停留在别人世界里的浪漫,与我们无关。好像例行公事,每周最多见他两次,不是吃饭就是散步。不知什么原因,即使缺乏激•情和兴奋,我们还是不曾放弃那种平静得使人压抑的生活。虽说他这个人有点木讷,但不至于不懂人情世故,对我的父母他还是很尊敬,极好的。相处一些时日后,好歹摸清了郝勇的某些脾性。真有点怪!一时好一时不好的,我努力迁就他,反过来,他还嫌我脾气不好,也许吧,在家里父母挺宠我。其实我也不是无理取闹,一些事情看不惯,就忍不了要说几句。譬如,他爱交朋友,出手大方,哪怕身上没有钱,都要请朋友出去消费。我想将来两人组建了家庭,开销大,他如果还是这个样子,哪里存得到钱呢?因为这些琐碎的事,我们经常翻脸。还有更可气的,单独相处时,他都刻意和我保持距离,从不主动找我亲热。恋爱关系确定了几个月,最近的肌肤相亲就到拉拉手,揽揽肩打止。他曾暗示我,自己在汕头长大,那边的人普遍反对婚前性行为。他的疏远使我在和他拌嘴时,老是冒出分手的念头。有一回终于忍不住摊牌了:既然讨厌我,就分手吧!谁知,他还舍不得:两个从不同家庭环境中走出来的人,看法有分歧很正常,哪有天生就很和谐的事物?我们还是相互迁就一下吧!看他说得如此理智,我再闹也没什么意思。毕竟,自己年纪不小了,实在耗不起。时间不等人,草草“考核”他半年,我们就定下了登记结婚的日期。慎重起见,专程跑去广州一家区保健院做婚检,效率就是高!三下五除二,大夫就给我们出示了满意的检查结果,除我有轻微炎症外,一切正常,传宗接代绝没问题。“早生贵子啊!”大夫握着郝勇的手,送上了真诚的祝福。那一天来得真快,老觉得还没准备好。出门前清查各类证件时,动作僵硬,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好讶异,多少女人在这种时刻都是甜蜜四溢,但那天老天爷都像怀有心事,阴沉着脸。站在民政局门口,他看起来比我更糟,让我不禁怀疑他是否走错了地方。“真的想好了,不后悔?”冷不丁冒出这句话,连自己都不相信,他默默点了头。里面的办事员用“诡秘”的眼神上下打量我们,仿佛做贼一样我低下头,不敢迎接对方的目光。登记材料中,有家庭住址一项,我小心翼翼地问郝勇,“是填我家吗?”,“当然是我家!”他没好气地把我的话堵了回去。他很传统,肯定是怕别人说他“倒插门”吧。
老公对我毫无“性”趣想到要和男人同床共枕了,心里莫名紧张起来。天色将晚,母亲正给我们铺床整被,他却走进卧室收拾了随身物品,说公司那边宿舍没有退,暂时过去住几天。女人毕竟是羞涩的,他不说留下来,我哪好意思要求什么。一个礼拜以后,他才提着行李正式搬进来。母亲向郝勇询问办酒的事,他倒回答得很干脆:不摆了吧,怪麻烦的。看母亲不悦,他赶紧说再缓缓。都一个月了,我们还没越过那一道坎,每次一碰他,他像被刺了一下,立刻卷铺盖换房睡。我们中间好像放了一瓶水,稍微动一动,就会溅出水花,弄湿被褥。我以为是摆酒的压力烦着他,便不打扰了。可是,两个月了,这种近在咫尺,远在天边的隔离状态没有丝毫改观。我的内心起了很大变化,开始胡思乱想。一个周末,他的好友造访,打趣地说:什么时候要孩子啊?当着我的面,他竟一脸不耐烦地咕哝:我越来越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了,还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呢!那个朋友很不相信,瞅着我变色的脸,赶紧圆场:去,真是变态,才结婚两个月就说这种话。别人父亲过生日,他醉醺醺地回到家,我过去扶他,竟被一把推开,“干吗动我呀!”瞧着他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我气得发抖:我是你老婆,怎么动不得了?他好像更来劲儿了:你出去,不要你管!第二天,等他酒醒,我找他吵了一架。万般委屈在心头,我们哪像是刚结婚的新人啊,简直是活守寡。我把憋在肚里的苦水一古脑儿倒给妈妈。她老人家脸色立刻阴了。晚上,一家人围坐着看电视,妈妈突然对郝勇说:你和小菱不打算要孩子了?这么久都不睡在一起,你是不是太监来着?当时我妹也在场。他倏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眼睛鼓得吓人,恨不得把我妈吞了。终究他忍住了,气冲冲摔门出去。那一次他彻夜未归。母亲很后悔,翌日打电话向他赔礼道歉,他不接受。索性连手机也关了。第三天,我按耐不住给他传了个短讯:妈都认错了,你还不回来,她出点什么事,我就跟你没完。看来这一招挺奏效。当晚,他终于露面了。母亲找他谈了半个小时。我迫不及待想知道内容。她摸着我的头,说:傻孩子,我不会乱说话了,我只是问他身体是否有问题,叫他去医院检查看看。既然他说没事不用去,我就叫他做丈夫应该做的事情啦,他答应了。果然,晚上11点左右,他进了卧室。一进门,他连手都不知往何处放,好不容易落在裤管上,搓了半天,嘴里慌张地说:马上把衣服脱掉,不然不行了。嗯?我突然感到可笑,这是在干什么?好像公事公办样的严肃。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直勾勾的,我害羞了,手像灌铅一样抬不起来,内心又充满着恐惧,这种气氛像在做毒•品交易,一点美感都没有。僵持了几分钟,我们都没有进一步动作,他好像兴趣全无了,说:今晚不想了,我还是上去看电视吧。说完转身离开,我失望之极。差不多两点多,我起身如厕,见到楼上客厅灯亮着,进去一瞧,电视荧幕上定格着“再见”两个字,他已经睡着了。愣愣望着沉睡中的他,心上仿佛悬了一块沉甸甸的冰,这就是我的婚姻,有名无实,死水一潭。漫漫长夜里,我该如何入眠?次日晚上,他又来了。说:再来试试吧。无奈,开始的场景简直是头一晚的翻版,好在接下来他靠近了我的身体,压住我的那一刻,他大口喘着粗气,鼻尖渗汗,好像很要命,很辛苦的样子,一会儿便插了“白旗”:不行了,还是不行!
“去医院?我宁愿选择离婚!”虽说我毫无性•生•活经历,但长这么大,关于男女房事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所以我在心中猜度:他大概性无能吧。但这个问题始终未敢在他面前提及,主要怕伤他自尊心。郝勇倒没为这个苦恼似的,两次尝试失败后,每天早出晚归了,即使休假都要在外面混到凌晨一两点钟才回来,而且再不跟我提出性要求,大家各睡各的。一段时期,我几近疯狂地用忙碌的工作来掩饰自己的伤痛,但许多个深夜,我泪湿枕巾。这个家庭是虚假的,我不想虚伪地过一辈子,看见朋友的孩子越长越可爱,我心如刀绞,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冷冰冰的床上,不停问自己这种婚姻算什么?终于下定决心要找他好好谈谈。郝勇似乎早作好了思想准备,听完我一通牢骚后,平静得出奇,“我的身体没任何问题,如果要我上医院检查,我宁愿选择离婚。”听到离婚两个字,我害怕极了。难道真要走到那一步?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告诉我,户口簿上留下“离婚”两个字是相当丢脸的事,如果这个污点像幽灵一样永远缠着我,我将痛不欲生。况且,往后日子怎么过呢?会有男人要我这种离过婚的女人吗?就算再成家,也只能跟离过婚的男人在一起了。我无勇气离婚。如果还有一种可能,我是绝不选择离婚的。苦苦死守着破败的婚姻,痛楚只有自己知道。有时在想,从没被人吻过,还贴着有夫之妇的“标签”,多不值呀。曾经有种强烈冲动想去告那家给我们做婚检的保健院,我总觉得是那个不负责任的医生毁了我一生。思前想后,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考虑到他家在广州,状告这间保健院,一旦弄得满城风雨,恐怕会对他家的生活造成不便。我只好忍耐,独自咽下这杯苦酒。现在,郝勇已经辞去顺德的工作,回广州做小本生意了。我没提出任何异议,由着他去。但是心里极不好受,这个家好像他的旅馆一样。刚开始一两周回来看一眼,时间久了就整月整月地不回。因为他的存在,我不能和其他男人交往,但他根本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责任。不可能生小孩,对我年过半百的双亲打击挺大。妈妈心急如焚,不停絮叨:离婚吧,这样的日子怎么过?将来你还要孩子呢,跟他耗着没半点好处!全部的幸福都要毁在他手里。再过两年,等你青春都没有了,真的会没人要的。这就是我的顾虑,对离婚仿佛有与生俱来的恐惧感,担心离婚后遭人歧视,没人要。但我更讨厌现在的生活状态,空虚无聊。老天啊,何时才能停止对我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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