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男子和自己结婚
文章分类:无性婚姻 发布时间:2012-10-16 阅读: 238
这个男人自称是“普通人”,但显然,他不想像普通人一样去发言,他的名字和他的行为一样有噱头,他叫流野。
元旦是流野的“大喜日子”,新娘是他自己穿旗袍的照片。他邀请了两位外国人当伴郎伴娘,迎亲队伍敲锣打鼓放炮竹,摇着船把“新娘”送到了官洲,流野搀扶着“新娘”步入祠堂,拜天地,拜村里老者,发喜饼、请喝媳妇茶,这场不收礼金的婚礼还摆了十围酒席宴请岛上的男女老少。席间,嘉宾们穿插了自己的行为艺术的表演:派发安全套,在水泥地上用清水为新人画像由阳光蒸发。最后,众人散尽,留下新郎和“妻子”打扫……记者与这个被当作“怪男”的流野展开对话。
少年时就萌芽此婚礼
信息时报:为何举办这样的婚礼?
流野:有关这次“婚礼”,在理念上萌芽于我的少年时代,启动于2006年上半年。原本是作为一个参与者,我受邀参加深港穗三地行为艺术节,分到了一个命题作业。艺术节最终流产,“婚礼”却在众朋友的极力鼓励下几易其稿得以实践,从最初的芭比娃娃新娘“修改”为我的“女版模型”。
现在的婚姻缺乏尊重
信息时报:与自己结婚,是对现实婚姻强烈不满吗?
流野:现在的婚姻充斥了太多荒诞的东西,80年代的爱情和婚姻虽然压抑,但不乏人性中美好的东西,有向往,有神秘和渴望,少男少女会因为牵手而感动涕零,幸福颤抖。而现在的男女婚姻缺乏尊重,为了实际利益而结合。充满性骚扰意味的广告、纯粹做秀的性文化活动、女性乐呵呵地接受被金丝笼圈养,这些成为了默认的共识。忠诚于爱情的阿甘,认真地做一件事情,会成为公认的傻子。一个男人高雅地和一个女人谈着文学艺术,当女人转身上洗手间的时候,周围人围拢上来,问:‘搞定了没有?’性学专家的观点在蔓延,而反击的人被压在观众席上,声音微弱而零散,这不正常,需要有争鸣。这些皇帝的新装,却没有一个人指出来。
方式刺激才能被听到
信息时报:你的观念其实很传统?
流野:我不至于保守,也不希望以一种非常落后的反对声音去回应。现在正常的很多东西以后肯定会“倒流”为前卫或荒诞,比如整个婚礼的过程是很传统的,对两性的那些重新思考的愿望是传统。
我选择了有600年历史的官洲岛来举行婚礼,因为这个地方才真正充满荒诞意味,这里的人还有着南宋迁徙移民的风貌,保留了非常自然的人文生态却与地铁共存,但现代城市的触角已经伸向了官洲,对岸是大学城,却只有为数不多的人认识。不久后官洲只能留在人们的记忆里。也许我们比闰土要麻木千倍,却认为智慧。
信息时报:所以你选择荒诞的方式来表达?
流野:是的,我如果只是和普通人一样去发言,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只有方式刺激才能被听到,否则连站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被当作怪男上qq新闻
信息时报:现实的结果呢?
流野:我的这件事登上了qq新闻的主打目录,但是被当作怪男。绝大部分的网络读者把一次艺术交流文化行为看成了一出闹剧,把我的整个活动的关注点都放在我这普通人的八卦私生活,很无聊,甚至把它看作像“跳楼秀”一样的花边新闻。
信息时报:你本来期待的结果是什么?
流野:我希望我的做法引起关注,让不同的人对婚姻重新思考和解读,出现专家论坛认真研讨,出现多种声音争鸣共振。
信息时报:差不多同时,深圳出现了“合同制婚姻”,媒体报道称当事人想通过这种方式给人们带来对现有婚姻制度的冲击,你怎么看?
流野:我这是一种行为艺术,他们的行为既是生活,也是艺术。大家都在思考同一个方向的问题,这是一种巧合。(但有媒体称,他们承认这是一种“炒作”)炒作并不丑陋,只要他是在有责任心地思考社会问题,不违反法律和道德的前提下。婚姻是个国际化的问题,所以我请了外国人当伴娘伴郎。
我自恋但心理生理正常
信息时报:但有人认为你是一个形象有些丑陋的“炒作”者。
流野:说我自恋还可以接受,但是说我心理和生理偏离正常的则是一种不太负责任的先定判断。我承认,必须“炒作”才有声音,当然不必要去脱、也不靠公开私密。我贡献了新的“炒作”类型,目的是引发话题,让人们多些思考的角度。比如一个人的婚姻是否能成为像其他婚姻一样的权利?如果连同志、无性婚姻、两性多边关系,*、*……都能得到宽容的话,那为什么自我婚姻还会变得不合理和荒诞呢?而且还可以延伸至,一个和自己结婚的人是否可以领养孩子、享受与两性婚姻同等的福利待遇等法律问题。
不排除和照片登记结婚
信息时报: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吗?
流野:婚礼当时有记者问我,会不会带着“自己”去民政局登记,如果社会继续荒诞下去,我情愿走出这一步,成为话题让人关注;我拟好了一份诉状书,是状告媒体的,固然我是不满有些媒体的报道内容,但是我更看重这种“状告式炒作”能带来的影响,一旦被关注,就会有更多声音,其中一定会有对社会问题的讨论。我现在考虑,哪一种效果更好。
前几年举行葬礼更失败
流野:官洲岛上的婚礼,不是我的第一次行为艺术。2003年12月23日,我在广州大观中路